9月15日
亲爱的阿列克谢·马克西莫维奇：我已接见了通科夫，早在接见他和接到您的来信之前，我们中央委员会就已决定委派加米涅夫和布哈林去审查亲立宪民主党的资产阶级知识分子被捕案并释放可以释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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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们清楚，这方面也发生过一些错误。
同样很明显：总的说来，逮捕立宪民主党人（和亲立宪民主党分子）这个措施是必要的和正确的。
当我读到您就这个问题发表的坦率意见时，想起了在我们（在伦敦、卡普里岛以及后来）的多次谈话中我记得特别清楚的您那句话：
“我们这些艺术家，都是不大能自持的人。”
正是如此！您为什么会讲出这样怒气冲天的话呢？是因为人们为了防范诸如放弃红丘炮台这类阴谋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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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几万工农免遭牺牲，让几十名（甚至哪怕是几百名）立宪民主党或亲立宪民主党的先生蹲了几天监狱。
真不得了，这是多大的灾难！多么不公平！为了使几万工农免遭屠杀，竟让一些知识分子蹲了几天甚至几周的监狱！
“艺术家是些不大能自持的人。”
把人民的“知识人才”和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人才”混为一谈是不对的。我可以举柯罗连科作为后者的典型：不久前，我读了他1917年8月写的小册子《战争、祖国和人类》。柯罗连科是“亲立宪民主党分子”中较好的一个，几乎是个孟什维克了。但是他在冠冕堂皇的词句掩盖下为帝国主义战争所作的辩护又是多么卑鄙、下流和龌龊啊！一个可怜的被资产阶级偏见俘虏的小市民！在这类先生们看来，在帝国主义战争中屠杀1000万人是件值得支持的事（行动上支持，口头上却冠冕堂皇地“反对”战争），而数十万人在反对地主与资本家的正义的国内战争中死亡，却使他们唉声叹气，歇斯底里大发作。
不，如果为了防范阴谋（象红丘炮台那样的），使几万人免遭牺牲而必须让这些“有才华的人”蹲上几周监狱，那也并不为过。我们曾经发现过立宪民主党人和“亲立宪民主党分子”的这类阴谋。我们知道，亲立宪民主党的教授们往往给阴谋分子提供援助。这是事实。
工农的知识人才正在推翻资产阶级及其帮凶即那些自诩为民族的大脑的知识分子、资本的奴仆的斗争中成长和壮大起来。而那些人实际上并不是什么大脑，而是……
对那些愿把学问献给人民（而不愿为资本效劳）的“知识人才”，我们付给高于一般水平的薪金。这是事实。我们爱护他们。这是事实。有几万军官同几百名叛变分子相反，正在我们红军里服务，在不断取得胜利。这是事实。
至于谈到您的情绪，我“理解”是理解的（既然您说起我是否理解您的问题）。在卡普里岛时以及后来，我都不止一次地对您讲过：您使自己处于资产阶级知识界最坏的分子的包围之中，受到他们啜泣的影响。几百个知识分子因被“可怕地”拘押几个星期而号叫，您听得见，也听得进去；而受到邓尼金、高尔察克、利安诺佐夫、罗将柯、红丘炮台阴谋分子（及其他立宪民主党阴谋分子）威胁的千百万工农群众的呼声，您却听不见，而且也听不进去。我完全理解，完完全全理解，这样下去，不仅会得出结论，认为“红军同白卫军一样，也是人民的敌人”（推翻资本家和地主的战士同地主、资本家一样，也是人民的敌人），而且还会相信上帝或相信沙皇老爷。我完全理解。
说老实话，如果您再不从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包围中挣脱出×来，您会毁灭的！衷心希望您早日挣脱出来。
致崇高的敬礼！
您的列宁
×因为您并不在写作！浪费时间去听腐朽的知识分子的啜泣，而不去写作——对一个艺术家来说，岂不是毁灭，岂不是丢丑吗？
发往彼得格勒
注 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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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共（布）中央政治局于1919年9月11日讨论一些资产阶级知识分子被捕的问题。政治局建议费·埃·捷尔任斯基、尼·伊·布哈林和列·波·加米涅夫复查这些被捕者的案件。——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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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红丘炮台阴谋事件。1919年6月12日夜间，反革命组织“民族中心”的成员策动位于芬兰湾东端南岸的红丘、灰马等炮台的守备部队举行叛乱。叛乱分子企图使喀琅施塔得防区陷于瘫痪，然后与白卫军进攻相配合，攻占加契纳，切断彼得格勒同莫斯科的联系，进而夺取彼得格勒。6月16日，叛乱被镇压下去。——88。